点不剩,他沉默下来,指腹在她脸颊摩挲,她忽然疼得倒抽了口气。

秋鸣正在给她上药,再是轻柔,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时瑾初扫了眼她的伤势,心底涌上些许不舒服,他骂她:

“笨。”

邰谙窈郁闷:“好端端的,您骂嫔妾作甚。”

时瑾初点着她的额头:

“现在和朕能耐有什么用?她折腾你时,你怎么就那么听话?”

邰谙窈咬唇:“她是上位,她教嫔妾规矩,嫔妾怎么敢不听?”

时瑾初冷笑:

“朕还得夸你?”

邰谙窈受不住他的话,话里藏着刺一般,她仰起脸,杏眸都要红了:“是她罚嫔妾,您不怪她,一直说嫔妾做什么?”

“依您之言,您要嫔妾怎么做?和她争执么?”

“位份悬殊,人力也悬殊,嫔妾除了听话,还能怎么办?”

她不肯让眼泪掉下来,不断往回咽着哽咽,情绪都不肯外露,但那双杏眸还是蓄了湿意:

“而且,嫔妾如果真的反抗,皇上不会在事后怪嫔妾不敬上位么?”

如今是她受了委屈,时瑾初说得出这种话,但换一种情形呢?

她没有做错事,时瑾初都能因为良妃而迁怒她,她怎么可能轻易地赌时瑾初会在她犯错也庇护她?

她杏眸挂了泪,轻轻一颤就会落下。

四周宫人吓得不敢出声,殿内气氛也有点凝固,时瑾初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,她话音中藏着质疑和不信任,时瑾初本该生气的,后宫从未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。

偏她说:“皇上昨日才理嫔妾,嫔妾不敢赌。”

时瑾初蓦然沉默下来。

他在心底问自己,如果真的出现邰谙窈说的那种情况,他真的不会觉得邰谙窈没规矩么?

时瑾初得不到答案。

事情未发生,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,但时瑾初的视线一点点掠过女子眸中的难过,便觉得现在他能给她一个答案:

“你也不是第一次没规矩。”

对他都是时不时地嫌弃,不敬上位难道是什么稀奇事么。

邰谙窈怔住,轻颤眼睑,杏眸上挂着的泪珠终于肯掉下来,她半信半疑,但时瑾初的话相当于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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